从单体架构迁移到 CQRS 后，我觉得 DDD 并不可怕

软件设计是一个不断发展演进的过程。每个大型系统都是从小微系统开始的。当现有的架构遇到问题而又无法解决时，系统就会开始演进。每一次演进都会伴随着一些技术上的选择。需要解决什么问题？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？作为一名架构师或高级工程师，必须找到一种合理的演进方式，在开发进度、技术栈、团队水平等各方面都能满足条件，这样才能制定出可行的解决方案。

本文将介绍 CQRS（命令查询职责分离）的基本理念和要解决的问题。我们将从一个小型单体架构开始，逐步演进，像每一个软件系统的演进一样。本文将介绍每一次演进背后的原因和方法。

传统单体架构

这是最常见的系统设计。有一台 API 服务器，通常是 restful API，和一个数据库。客户端事先与后端协商好传输格式。读和写都是通过 DTO，即数据传输对象完成的。然而，后端在处理业务逻辑时需要将 DTO 转换为具有领域知识的领域对象，并使用领域对象作为数据库的存储单元。

为了实现读 / 写分离，在左边的写路径中，客户端向后端发送 DTO，对数据库进行 CUD（创建 / 更新 / 删除）操作，后端在处理完成后向客户端返回表示成功的 Ack 或表示失败的 Nak。通常，在 restful API 中，2xx 表示成功，4xx 表示失败。右边的读路径只是通过读请求来获得相应的 DTO。

再从客户端的的角度来说下 DTO 的含义。在客户端，DTO 通常包含要在屏幕上呈现的所有数据。例如，当你在社交媒体上查看自己的个人资料时，它将包括你的名字、账户和其他个人信息，以及你自己最近的活动，甚至你关注的活动。DTO 包含所有需要在这个页面上呈现的信息。

为什么我们要强调读 / 写分离？我们不能在读 / 写路径上使用同一个程序吗？因为我们想在将来更好地优化我们的系统。写路径有特定的优化方法，读路径也是如此。比如说，做一个缓存，在读路径上可以使用预读缓存来减少响应时间。而且，写路径可以通过写入缓存来优化。其次，也可以把写入操作异步执行。将所有 DTO 写入消息队列中，并由工作者进程负责处理，通过这种方式来处理大量的数据写入。此外，可以使用适当的数据库进行写入和读取。

因此，读 / 写分离是必不可少的。而且，在系统设计的早期阶段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。写路径专注于数据的持久化；而读路径则专注于数据的查询。

然而，这个系统设计模型有两个主要问题：

• 贫血模型，也被称为 CRUD 模型。后端专注于数据转换而不处理业务逻辑，这将导致业务逻辑散落在各处，领域知识也会消失。例如，对于一个电子商务网站，我们会说“购买”，而不是“插入一条订单记录”。

• 可扩展性不足。从系统架构的角度来看，数据库很容易成为整个系统的瓶颈。读取和写入都必须在它上面进行。因为缺少横向扩展能力，RDBMS 的问题就更加严重了。

基于任务的单体架构

为了解决上述传统单体架构中存在的问题，这里我们尝试引入域的概念。

 

 

这个图与上面的图基本相同。唯一的区别是在写路径上用消息代替了 DTO。消息包含动作和数据，而不是像 DTO 那样只包含数据本身。因此，我们可以在消息中携带特定域的动作，使后端更容易识别每个动作，并有一个相应的域实现。

在这个阶段，CQRS 中的 C 出现了，消息就是一种命令。然而，可扩展性问题仍未得到解决。

另外，虽然我们简化了 DTO，改为使用消息进行通信，但在读路径上我们仍然需要 DTO。还是以社交媒体为例。在修改昵称时，消息的格式可能是{"rename": "LazyDr"}。但是当呈现个人资料时，我们还需要额外的信息，如活动。这种信息缺口使得我们有必要在读路径上做大量的处理来获取 DTO。

CQS（命令查询分离）

CQS 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以上读写分离的痛点。

读取时，客户端需要 DTO，所以后端可以在读路径上做一些专门针对读取的优化，比如从原来的域对象预先生成 DTO，并将 DTO 存储在专门的数据库中以供读取。

这样一来，在读路径上，应用服务的实现变得更加简单。应用服务会成为一个很薄的读取层，只负责分页、排序等工作。发出请求后，客户端很容易从数据库中检索到 DTO。

那么问题来了，谁来生成这些预建的 DTO 呢？这是写路径的职责。

 

虽然这幅图与之前看到的例子类似，但实际上，除了持久化域对象，应用服务还必须持久化 DTO。换句话说，大部分的业务逻辑都压在了写路径上，它还需要准备各种读视图。

至此，我们已经解决了遇到的大部分问题，但扩展性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。现在，我们进一步明确下扩展性，主要包括两个方面：流量：写入量增加。扩展：功能需求增加，例如需要各种不同的读视图。

继续以社交媒体为例，它有一个个人资料的展示，但可能有另一个按照时间线的展示。CQRS 为什么写路径要负责准备读视图？写应该专注于持久化，各种读视图不应该在写路径上处理。但是，读路径上只有读，谁该准备那些读视图？

因此，完整的解决方案是这样的：

 

左边的写路径和右边的读路径已经在 CQS 部分介绍过了。唯一的区别是增加了 Eventually，负责将写路径使用的数据库转换为读路径使用的数据库。一旦涉及到数据同步，就可能遇到数据一致性问题，所以这里列出了几种实现最终一致性的方法，按耗时从短到长排序如下：

1. 后台线程：典型代表是 Redis。在数据写入主节点后，Redis 会立即在后台将数据发送到的副本中。

2. 消息队列加工作者。这是异步数据复制的一种常见做法。在写入数据库时，会创建一个事件并发送到消息队列，然后由工作者处理。

3. 提取 - 转换 - 加载：这个时间间隔最长，从几分钟到几小时不等。使用 map-reduce 或其他方法将结果写到另一边。

无论采用哪种方法，单一真相来源都是必须的。也就是说，如果在转换过程中发生任何故障，系统必须能够恢复未完成的工作。因此，数据必须唯一而且可靠。

通常，数据有两种类型：

1. 状态：状态指你此刻看到的东西，比如说写在银行存折上的余额。

2. 事件：事件是修改每个状态的动作，例如银行存折上的每一条交易记录。

实际上，我们已经有了可以作为事件存储的消息。对于写路径，按顺序存储消息非常有效。借助这些消息，很容易根据需要创建出不同的读视图。这种方法也被称为事件源。

但仅有事件还很难有效地利用。为了获得最终结果，每一次转换都必须从头到尾运行，以重建读视图。因此，最好是采用一种混合方法。在写路径上，将状态和事件都保留，转换过程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数据源。

总结一下 CQRS 中数据的整个生命周期：

 

数据从客户端开始，以命令格式进入后端。根据业务逻辑，它被转换为域对象并存储在数据库中。这些域对象被转换为各种读视图，并根据要求存储在不同的专用读数据库中。最后，客户端以 DTO 的形式获取这些读视图。

小结

有许多书籍和文章以各种方式介绍了 DDD 和 CQRS。在我看来，这些模式限制了我们在进行 DDD 设计时的想象力，如实体、价值对象、聚合等。这使得大多数开发人员觉得，DDD 离自己很远，很难实现，也很难实施。事实上，DDD 的概念并不复杂；相反，DDD 是为了封装业务逻辑，促进功能需求的扩展。

CQRS 就更简单了。在这篇文章中，我们从系统演进的过程出发，介绍了整个系统的设计过程和需要解决的问题，最后自然地得出 CQRS 的结论。

系统设计中没有银弹。每一次演进都是为了解决一些特定的问题。然而，它可能会带来新的问题。以本文的设计过程为例，CQRS 似乎解决了所有提到的问题，“贫血模型”和可扩展性不足，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，如数据一致性。每一种技术选择都有它的权衡，只要了解每个选项背后的所有威胁因素，就可以选出相对可以接受的方法。

即使你选择了 CQRS，在实践中，实现最终的一致性仍然有三种方法可以选择。系统设计是不断选择的结果。

这篇文章的目的是告诉你，DDD 没有那么可怕，CQRS 也没有那么复杂，只是一个决定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