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喽,大家好,我是雷工!
出差人出差在外,城际间靠各种公共交通工具,但到了目的地的城镇,最后一公里往往少不了打车,或出租车,或摩的三轮车。
不同于公共交通,像飞机火车高铁,载你的司机是男是女,是高是胖,你都不得见,但打车就不一样了,你能够近距离看到载你一程的司机师傅,他们像渡口的摆渡人,在这一方土地来回渡来来往往的乘客。
司机师傅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乘客,而打车多了你也难免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司机。
在公乌素出差时,每天往返矿上,没有公共交通,通勤只能靠小镇上的摩的三轮车。
有一天坐车遇到一个老大爷,开着老年代步车,带着墨镜,放着动感的DJ舞曲。
上了车,报了目的地,谈妥价钱,大爷一脚油门,开始飙车,瞬间我几乎有了推背感。
在曲折的山路上狂奔,其他司机得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的路程。
我下车一看时间,嚯~,真快!还不到十分钟。
我心想,等我退休了,也要像大爷这样,走在时尚前沿,做个时尚的小老头儿,没事跳跳广场舞,开开摩的,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还有没有手动驾驶,会不会都成了自动驾驶。
后来又坐了几次大爷的车,从另外一个司机大姐口中了解到,大爷是矿上退下来的,一个月退休工资好几千。
还是在公乌素,每天上山时都赶上谁的车在路边就坐谁的,在那断断续续待了好几个月,几乎大部分师傅的车都有乘坐过,都有些熟识了。有时候看到我从早餐店出来都会直接把车开过来。
有一天刚从早餐店出来刚走没几步,时尚大爷的老年代步车和这大姐的电动车头顶头都停在了我面前,我一时不知道该坐谁的车,不坐谁的车,索性摆摆手说去下超市。
等从超市出来,时尚大爷的车已经开走了,剩下这大姐的车。
坐上车大姐开始说:他岁数大了,晚上看不清又接不了你,还说大爷每月好几千退休金,语气中似乎有些羡慕,大概在解释为啥大爷把乘客让给她的原因。
有几次乘车看到大姐在吸着烟,可能不吸烟不理解吸烟的感受,或许吸烟能缓解郁闷心情。
断断续续的聊天中,司机大姐说她身体不好,颈椎不舒服,年前刚做过手术。
还说她有个闺女在杭州那边,中秋前乘车问她,中秋闺女回来不?
“不回来,回不来,就光过年时回来几天,暑假回来了趟把她弟接过去……”言语中有些落寞。
还是公乌素,有天坐车路边没有电动车,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,上车是一个大爷。
非常健谈,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,有些的确听不懂,就是是,嗯嗯的附和。
大爷就在前边讲,抑扬顿挫的描述,说到别人的话还换上一个语气学舌一番。挺有意思。
在时而能听懂,时而听不懂的讲述中了解到,大爷是公交公司退下来的,在海南区也有房,但住不惯楼房,闲不方便,就在镇上住,没事在镇上小广场上聊天下棋晒太阳,顺便跑跑三轮车。
有一天听大爷打电话还有让取快递的,就问:“大爷,业务挺广啊,还管取快递啊?”
“管,啥都干,送快递,送饭,买东西”(~语调要拉长),呵,业务真广。
大爷还爱讲矿上的事,讲矿上退休工资咋么高,貌似比自己退休工资高有些许羡慕。
还讲他儿子,工作,待遇,讲他拉人时的趣事……。
也是个有趣的大爷。
有次从公乌素回乌海联系之前的师傅没联系上,就从镇上的小广场又找了辆车。
留个电话约好时间几点回乌海,电话拨过去,师傅看来电显示,说:呦,老乡啊!
老乡?这么远还能碰到个老乡,不容易啊。
“师傅哪里的啊?”
“老家石家庄新乐的”
后来又坐了几次董师傅的车,虽然不健谈,但一路都不说话也怪尴尬的就时不时聊几句。
原来董师傅来乌海这边整整三十年了,以前家里那边穷也没啥班,就来了这边矿上上班。
属于特殊工种,55岁就退休了,也退了好几年了,闲不住,出来跑跑车。
说起刚来那会,董师傅也一阵感慨,那会儿可没现在好,路多,树多环境好,以前那会儿住宿舍早上起来门都推不开,风沙大的一晚上把门都掩上一大截。
说起老家,说老家还有两个哥哥,前年回去过一次,老人走了以后回去少了。
我想,没啥事情,大抵是不会回去了,下边孩子都已这边为故乡了,河北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个外省名称,没啥乡愁故土的情结了。
出差在外,难免遇到各种各样的人,听闻各种各样的事。
或开心或烦闷,都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努力的生活着。
有时从矿上走路下山,总会遇到热心肠的师傅,停下来,邀请搭车到镇上。
不免感慨,还是好人多啊。
最后愿大家都能出门遇贵人,出差遇好人。
2023-11-03
新疆·哈密